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作文,特别的爱给特别的我作文500字,特别的爱给特别的我作文,习作展示。(25
深冬的风撞着窗棂,我缩在椅背上搓手。厨房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,接着是脚步声,母亲端着青瓷杯过来,指节泛红的手托着杯底:"趁热喝。"白雾漫上来,模糊了她眼角的细纹,却清晰了记忆里那双手的轮廓——原来这许多年,她用最特别的爱,滋养着最普通的我。
小时候总觉得母亲的手有魔法。腊月里北风卷着雪粒子,她坐在暖炉边织毛衣,竹针在指间翻飞如蝶。我趴在她膝头,看浅灰毛线在她手中起起落落,像春溪漫过石滩。"要织个小兔子在胸口。"她低头时碎发扫过我鼻尖,针脚密得能数清,"我家囡囡最怕冷,得织得厚厚的。"毛衣做好那天,我裹着它在雪地里跑,毛线蹭着下巴痒酥酥的,那温度不是暖气烘出来的,是母亲手指捻过毛线时留下的,带着体温的暖。
初中住校后,那双手的温度藏进了玻璃罐里。晚自习结束回宿舍,床头总摆着个玻璃罐,装着炒好的芝麻核桃。罐口的纸封得严严实实,边角还压着母亲的字迹:"每天吃两勺,别挑食。"后来才知道,她怕我嫌麻烦,提前炒好密封;怕我不够吃,每次都装得冒尖。有次周末回家,撞见她在厨房炒芝麻,铁锅腾着热气,她右手握着锅铲翻搅,左手垫着湿毛巾扶着锅沿。"这火候得盯着,炒老了苦。"她抬头笑,鬓角沾着芝麻,手背上是被蒸汽烫出的红印——原来那些香喷喷的罐子,是她用被烫红的手,一勺一勺给我攒的甜。
高三冲刺时,那双手更忙了。我伏在书桌前刷题到深夜,门总被轻轻推开,一杯热牛奶搁在左手边,杯壁上凝着细小的水珠。"别熬太晚。"她的声音像片羽毛,落在题海里。有天我抬头,看见她正弯腰整理我乱扔的试卷,指节因为常年洗衣有些变形,指甲盖泛着青白,却把每沓卷子都码得整整齐齐。"你小时候总说我手巧,"她没回头,"现在倒笨了,连个书桌都收拾不利索。"我突然想起幼儿园时她给我扎的羊角辫,小学时她在我作业本上画的小红花,初中时她缝补我破洞的校服——原来不是手笨了,是我的需求变多了,她的爱却始终在升级。
楼下的腊梅开了,母亲的手还在忙活着。她把晒好的被子抱进我房间,阳光的味道裹着洗衣粉的香,在她怀里堆成小山。"明天降温,记得加毛衣。"她边说边拍松枕头,指腹擦过枕套的褶皱,像在抚平什么珍贵的东西。我突然懂了,这双手从来不是为了成为"巧妇"存在的,它是母亲的时光刻刀,把每分每秒的牵挂都雕进日常里:织毛衣时数过的针脚,炒芝麻时守过的火候,整理试卷时理过的顺序,热牛奶时试过的温度——原来最特别的爱,从来不是刻意的"特别",而是用最笨拙的认真,为一个普通的我,定制了一生的专属。
风停了,阳光漫过窗台。我捧起那杯还温着的牛奶,母亲的手还在厨房叮叮当当地响。这世间有无数种爱,可我的这一份,是她用二十载岁月,一针一线、一勺一铲、一杯一盏,为我织就的独家温暖——特别的爱,只给特别的我。
